主题:首届北京陶瓷艺术振兴发展研讨会
2019-05-11

首届北京陶瓷艺术振兴发展研讨会
时间:2019年5月11日    地点:国中陶瓷艺术馆    主持人:张夫也
    
    主持人:首届北京陶瓷艺术振兴发展研讨会现在开始,请允许我介绍本次研讨会的主持人张夫也先生。张夫也先生1982年毕业于中央工艺美术学院并留校任教,1990年任日本东京艺术大学客座研究员,1999年获文学博士学位。现任清华大学美术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世界艺术史研究所所长。兼任中国艺术研究院特聘教授、中国工艺美术研究院专家指导委员会委员、北京工艺美术协会副会长、日本艺术评价保存协会理事、湖南传统工艺研究院院长。下面有请张夫也教授主持“首届北京陶瓷艺术振兴发展研讨会”。
    
    张夫也:谢谢各位老师,谢谢各位同行。今天非常高兴出席“首届陶瓷艺术家作品展”开幕式以及作品集的首发仪式,我也是受委托来主持今天下午的研讨会。很高兴在今天的活动中见到了我们亲爱的老师、协会的各位领导,还有我的同事、老同学,还有很多的学生,当然更多的是我的一些老朋友,比如说中央美术学院以及其他院校。借此机会,向大家表示谢意。
    今天这个研讨会是有主题的,有三个主题:第一是北京陶瓷艺术振兴发展在新时代的建设文化强国中的作用和意义;希望在座的各位专家和老师们就这个主题能够发表自己的真知灼见。第二是北京陶瓷艺术振兴发展具体的措施、思路,大家有什么好的建议可以提一下。第三是就北京工艺美术协会陶瓷紫砂专业委员会发展的思路,各位有什么高见也请提出来。
    今天要发言的专家大约有20多位,时间很有限,希望每位专家发言时严格控制时间,最好控制在5-8分钟,拜托各位。为了保证这个时间,我本人就不在每位专家发言之后作任何的点评,因为没有这个时间。首先请出中国工艺品进出口总公司原总裁:刘培金。
    
    刘培金:很高兴参天今天的会议,我在来之前先看到老罗他们发的图录,很高兴。我今天提前一个小时到这里,看了之后更高兴。从现场来看,参加人的基本素质高出一点,展览的品类在全国非常有代表性,展品的质量可以说是群星灿烂。在张守智“月亮”的影响下群星灿烂。其中像邱春林、郑玉奎、徐初泽等等,有十几位的作品可以说是相当强烈,当然,任何一个事物都不是统一的,也有各种各样的光点,这都是客观存在的。
    这个展览说明什么问题?陈烈汉、邱春林介绍的,这一次是第一次,希望还有第二、第三、第四次,要创造出北京品牌。我个人认为,从这次展览整个的质量来说,创新已经是全国的领头、全国的龙头,站在北京的这个位置上,应该是陶瓷行业的龙头。详细地不再说,有兴趣的可以了解一下。
    这次展览的意义,说明全国陶瓷行业的发展龙头在北京,也就是在座的各位是龙头的聚集的能量的运动者、推动者、引领者,陶瓷艺术升华和实业的发展,特别是创新需要北京同志们发挥首都的功能,具体来说,要发挥1988年以前的龙头功能,在座各位在这方面都有潜能、潜力。为什么我说1988年以前?因为1988年陶瓷行业生产是轻工部陶瓷处,外贸出口是外贸陶瓷进出口总公司,一个抓生产,一个抓海外市场开拓,有组织、有计划的创新引领大家走向了世界。在这个阶段,陶瓷的出口成本不断降低,陶瓷收获利益不断增加,在海外的影响不断加大。中国的陶瓷进入了美国的中高档家庭的日用陶瓷,在1988年以后,相当一拨人,外边的使用退出来了,没有了,中国陶瓷失势了,有人问我,我都说不清楚。
    为什么出这个问题?就是1989年体制改革占龙头整个混乱,出现了三个“不大” ,近几年,陶瓷行业产品销路艰难,开拓能力不强;海外市场能量不大;创新能力不强,企业发展的后劲不足。如何解决这个问题?有三条建议:
    一、以远洋集团为核心,组成海内外陶瓷运营联盟,在座各位都是皇帝、皇后,运用北京陶瓷界“皇帝”、“皇后”的活力,把海内外陶瓷产业的英才巨济岛一起,形成一个世界性的陶瓷人才大联盟;
    二、以组织海内外陶瓷艺术的互相交流、互相提高,在北京形成一个世界性的陶瓷创新的龙头。
    三、以展览展销联销带利等形成,引领中国陶瓷走向市场,发挥1988年以前进入高档消费领域的那一个最好水平。
    看到这个开幕式我有很大的信心,如果北京每年搞这样的活动,能够在进一步形成一种模式、机制,中国陶瓷行业的发展大有希望。我祝愿大家在今后陶瓷发展方面发挥更高的龙头作用,当好皇帝、皇后,引领全国陶瓷向前进。
    谢谢各位!
    
    张夫也:谢谢刘总,下面我们有请清华大学美术学院教授张守智先生发言。
    
张守智:我这个人的毛病就是发言占时间太多,今天我得要控制自己,因为这么多作者,我占的时间太多就影响大家交流了。
我觉得今天我们这个会开的非常非常重要,这也是改革开放后北京陶艺界才有这么好的交流的机会。因为我们又赶上了中国陶瓷新中国建立初期保护恢复发展前一阶段的计划经济。经过文革以后,中国的经济体制进入市场经济,所以发展到今天,从陶瓷在北京的传播来看,也是进入到了多元化的时代。艺术院校也好、文化界的朋友也好,还有从事北京的工艺美术行业的公司也好,现在在经济体制上也是多种形式。
    陈烈汉我们应该感谢他,他作为北京市工艺美术大师,而且他毕业是景德镇陶瓷学院本科,又读了中央工艺美术学院胡维生(音)教授的硕士学位,毕业以后经过我推荐就在咱们工艺品进出口总公司,原来他负责广交会整个的组织工作。后来就在中国工艺美术总公司,他组建陶瓷画廊。所以在这样到今天多少年了?20多年了,现在他又到咱们工艺美术外贸和原来轻工业部的工艺美术集团公司合并的集团公司又任副总裁,而且虽然他自己这么多年没有放弃他自己的创作,非常勤奋,但是他这么多年没有离开陶瓷艺术的组织工作,所以我觉得今天我们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大家聚在一起首先要感谢陈烈汉。
    但是由于时间仓促,大概是今天在座的搞创作的40多位左右,大概50年代,计划经济年代从事陶瓷的老师,在世的还有几个人没有通知到,还有计划经济年代分到各省陶瓷产区退休的北京人回到北京了。他们现在也有不少作品,也还从事一些创作,这个是由于时间隔的很长,几代人了,他们大概也没有被通知到。所以我说今天的这个首届,70年北京市的陶瓷家第一次办的一个展览,而且还有很多我们像文化部系统的从事工艺美术也好,理论工作也好,包括工艺美院陶瓷界闻文革张(音)同志现在是陶瓷史专家,还有在全国各地的50年代到文革前60年代,东北鲁伊、浙江美院的好多他们的子女在北京落户了,现在每年都回到北京来住很长时间,这些搞陶瓷教育的,我们也还没联络上,所以我觉得我们今天到会的40多位,我光说是北京艺术院校有陶瓷专业的学校大概不下四五十个。
    北方工业大学是北京市最大的一个学校,如果工艺美院当时不合并给清华就合并给北京工业大学了,现在叫北京工艺美术学院,现在又在建新校址,我前一段时间去看了,好漂亮,后面都是山,非常好,所以我觉得像北京工业大学的工业设计系的陶瓷专业的老师,咱们大家看到网上最近的海捞瓷,无人的全套机械手服务的海捞瓷餐厅已经在北京开始运营了,这个设计也是咱们工艺美术学院陶瓷系的硕士生张坤(音)他们做的,所以我觉得下一届我们的会,会有更多的人才。
    我想今天我开幕式代表中国馆说了几句,这个地方有一个好处,就是办陶瓷展,专门为弘扬中国当代陶瓷服务的,而且这个地方办展不收任何租金,你用的这个馆,包括咱们做会议,包括一会儿的盛宴,都是北京远洋集团主办的北京国中馆提供。
    今后大家利用这个地方不办展览要开座谈会,你总得有个场地,你要是到有些其他的什么国家博物馆,中国美术馆,一个要排队,还有一个费用也很高。所以作为每年北京远洋集团拿出一定的经费,弘扬中国当代陶瓷文化,对我们北京陶瓷艺术馆远洋集团是一个学习的机会,通过接触陶瓷、了解陶瓷,同时进一步想把中国的陶瓷,怎么样弘扬到全世界去,他是这么一个目的。所以今年跟去年也办了一个中国和韩国的展览,今年大概有一个中日韩,今年下半年还有一个联合国新会员展览到这儿来,还有联合国在中国参加的联合国会员全中国作品的展览也在这儿,这个展览结束以后再到日内瓦,联合国陶艺总部再办展览,大概今年下半年有这样两个。还有国内产区的可能是龙泉青瓷要办展览,所以以后像咱们北京陶瓷家办展览,大家只要看上这个地方,欢迎大家到这儿来。
    我刚才说的,大家交流看到的是作品,可是我希望通过这个座谈会,咱们大家认识。像今天在座的我有40%人认识,60%人不认识,但是60%的不认识的人里面刚才我一看到作品就知道是宣武门外北京市改革开放初期的北京市工艺美术公司的陶瓷厂,这个厂是我们改革开放后北京中央工艺美术学院文革前的55届的毕业生周书兰(音)他们办的,周书兰也没有通知到来参加展览,如果他要来他会带来一些定稿的作品,还有广东那边的作品,因为他主要在那两个地方。这个厂当时规模不小,几百人搞中国传统的景德镇的花岗和陈设瓷为欧洲需要,大概给咱们国家换汇,买外国先进的工业设备,我们这个厂也立了大功。后来这个厂专制以后我发现这个厂的很多职工是怀柔人,后来我正好在怀柔那边还有一个房子,我那个时间这个厂的职工就回到怀柔区了,回到怀柔就变成了地方的民营企业,还给咱们北京市工艺美术公司加工,但是还有做紫砂的。怀柔做紫砂晚清到民国还一直做着,当然不是宜兴的紫砂,是北京郊区的。可是这些年,这些厂的人我又断了,又不了解了。
    所以我想通过我们今天这个座谈会,大家互相认识,加上微信。今后我们作为北京人,我们怎么样尽我们北京人的义务,把我们的陶瓷,按照国家和群众社会生活的需求,我们把它做好,通过你们每一个人拿来的作品,可是你们每个人今天来参展的绝大部分是改革开放后的作者,这40年的成果,反正我来看到这个展览,今天上午我就来了,我看了很长时间,我学习到很多东西,希望今后大家多交流。
    我还要简单的介绍两个,这有两个老北京,一个就是刘胜利同志,刘胜利也是咱们北京工艺美术协会的工艺美术大师,这可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我记得我们上大学解放后,北京的的确确不是著名的陶瓷产区,可是北京早就一直给老百姓,给宫廷做陶瓷,只有两个地方,一个门头沟琉璃瓦厂,当时在海淀也有门头沟琉璃瓦厂,都是为了故宫修复的,那个是直接归文化部故宫琉璃瓦厂,现在还有,但是可能是由于环保问题。再一个就是现在的朝阳公园,朝阳公园原来六里屯屯窑,也就是解放后北京人家里和面的面盆子,也是琉璃瓦的绿盆子,黄盆子,那个时间的黄鹏加(音)也就是教我们的徐汉忠(音)老师,他的作品在解放前香港那边都有收藏,后来我们在陈加斯博物馆看到他的作品,所以像这样的陶瓷人在改革开放后我们出现了两回。我想介绍一下大家看到这个展览当中有的颜色釉陶瓷高温瓷板画。
    刘胜利同志原来是军人,是空军,空军学校毕业以后地勤,后来转到国务院侨办,深圳搞华侨城,他代表国务院办公室到哪里接到工程,正好遇到中央美院的周令钊(音),现在一百岁,还有侯易民、邓姝、陈若驹(音),他们搞深圳的华侨城的微缩景观,他那个时间爱上了陶瓷,等到回到北京,回到燕莎后面的麦子店,那是他在老北京的老家,他自觉到天津工业美院雕塑系那里,在碗窑村哪里学习烧低温淘,到现在自学二十多年了,现在还带了一批徒弟,这一批徒弟都是北京中学教师的孩子,残疾人,在山东青校毕业以后帮助搞起来。可你知道他的创业就是在市场经济年代,怎么样一直到今天,包括他的这个小的公司一直发展到今天,我觉得他的历程也是给我们北京人做了一个很好的榜样。
    还有另外一个也没通知到,张荣达,是一个知青,牛街初中毕业生,上山下乡上小学的时候就喜欢捏泥人,最后他回城以后在牛街街道里建筑工程队里当瓦工,经常甘干着干着瓦工捏泥人,最后让街道把他开除了,然后我们在老舍茶馆看到了这么一个人,一个桌子他在旁边坐着,谁要捏一个头像,拿一团报纸,5-15分钟把你的头像捏的非常像。最后这个人我们发现以后就介绍到北京的外交部,还有北京的外事部门,这样就经常带着他出国,包括还有尼克松访华在北京钓鱼台都是他捏的头像。但是他在北京就他这么一个,捏泥人,我说你捏完泥人得烧成陶瓷就好了,最后烧好以后没市场。他的作品很有名,经常国家和北京市带他出去,可是平时他的工资很困难。后来怎么办?我就把他介绍到佛山了,但是我在佛山搞创作那边有市场,但是我入会入到咱们北京的工艺美术协会,今天大概也没通知到他。
    最后我觉得像改革开放后我觉得中国北京的搞陶瓷的作者多元化,就是方方面面他喜爱中国的泥土,自己来创作,所以我觉得很值得我们学习。另外我就想多说我们的高峰同志,高峰到今天为止自己的头衔是陶工,高庄教授的儿子,高庄教授是我学陶瓷的启蒙老师,是我终身受益的老师,我自己这一生的作品向高庄老师学习,我到今天我自己的作品连我高庄老师的半个手指头也没有做到,所以我觉得高峰老师有多么好的一个父亲带他出来,特别是自己从事自己的陶瓷文化当中,到今天61岁了,当时也是知青,就是咱们今天世博园的那个地方的知青,回来以后跟着父亲在工艺美术学院再加上在全国,河南、龙泉一些产区默默无闻的继承中国陶瓷文化。大家知道跳刀这个工艺通过他自己的艺术实践在我们的文物杂志上发表的论文,解决了很多历史上的考古家关于跳刀工艺的源头的问题。而且龙泉现在这一届的世界青瓷大会换的新会长新爱民的手工拉坯在青瓷二厂期间是高峰老师带出来的,因为青瓷恢复当中已经是国有企业的单刀机轮成型了,手工拉坯成了他的仿古瓷以外基本上试产了,包括跳刀的工艺在龙泉。所以我觉得高峰这一生当中默默无闻的学习陶瓷,而且今天又在广东东莞一个大的寺院里面传艺,我觉得一会儿他们交流当中,大家交流以后就看到了,中国陶瓷传统的深厚还有我们今天陶瓷人如何更好的把我们推向这个时代,弘扬陶瓷文化,为当代的人类服好务,谢谢大家!   
    
    张夫也:谢谢张老师生动又精彩的发言,非常感谢!接下来有请中国轻工业联合会的老部长杨自鹏先生为我们讲话。
    
    杨自鹏:本来我没想讲话,但是一个是你点名了;二是今天的活动在我经历的陶瓷发展过程当中太特殊了,特殊在哪里?一,特殊在首都北京;二,特殊在七十周年;三,特殊在全都是北京的陶瓷艺术从业者。本来在全国,北京有名,北京陶瓷并不像刚才说到的那些地方那么有名,但是它的引领作用是任何一个地方代替不了的。
    中国的陶瓷有太多太多的问题需要研究,有太多太多的工作需要做,但是我自己看,至少我们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形成能够让大家都感觉就得上这儿聚那样的力量和形式。我已经有多年不做这个事了,但心里一直想这个事,哪能干点这样的凝聚的事情?当然,首先想景德镇。但我心里有一半是否定的,景德镇有太多的优势,优势太多反而变成累赘。各个产区都有各自的绝对优势,绝对优势也变成了阻隔自己前进的坎儿。能解决,但是自身解决不了,得有力量来推动。刚才我听培金大哥讲的,还得全国来有领头的。但现在的条件跟当年远远不是一回事,不是哪个部门或者哪个领导说一声的事情,得有市场的力量,得有人心的集聚。所以我想,这一次北京陶艺的集中展览既是汇报又是展示又是推动,推动的力量比汇报、展示、检阅更强烈一点,我心里是这样想的。
    回去以后,我想咱们组织另外一些人开一两个讨论会,好好商量商量中国的陶瓷还能前进吗?我们中国陶瓷能像当年那样在世界上发挥那样的作用吗?我们能超过他们吗?提几个问题,我想答案是肯定的,但是怎么答?需要安排好。除了有过失,还得有组织。有了组织,还得有活动条件,包括经费,包括上级的认可,包括怎么开展活动,跟国外怎么联络等等,要研究的事情很多,一下子也说不清楚。但我觉得,现在通过今天的活动,有这样的推动力量了。张老师刚才点了北京的许多老少爷们儿,其中点了高峰,高峰很有推动力,无论是理论上、实践上还是人脉上、个人的定位上,都有许多的推动力,全国像他这样的人,不在少数,我们没有组织或者没有认真组织。这次既然已经领先把这个活动开展起来了,你不妨做一个牵头人,将来你当不当大干部另说,当一个牵头人,总得有人张罗,不能让刘培金张罗,不能让张守智张罗,我们都会支持的,一块儿出主意,一块儿想办法。
    另外,刚才会上有人讲京瓷,我不主张用京瓷这个名字,是京瓷的内容,又是北京的陶瓷,不要叫这个名字,叫什么可以一块儿商量,一定会想出好办法,叫好的名字。今天来的时候,不知道哪个朋友提到说中国陶瓷的历史五千年,后来说又有新发现等等,这些都不讲,至少我们应该认识到,中国的历史包括陶瓷至少是上下五千年,上五千年更长,下五千年也更长。怎么认识、怎么理解、怎么丰富另说,地下发掘的实物早已经证明了许多事。但是,我们不要跟人家吹,世界上只有中国如何,我们不用太得意,但我们得益是受益的益,不是心里有点劲那样的得意。将来跟有关方面沟通一下,争取领导上的理解和支持,把大家逐步组织起来,先认识到干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和伟大意义,不是虚吹,这样无论是今天的会还是北京陶艺家的活动,或者今后有许多的忧虑、思考,都能够有所寄托,让它逐步有着落往前推动。
    说的不一定对,烈汉可以考虑。
    
    张夫也:谢谢杨会长高屋建瓴又接地气的讲话,非常感谢!下面有请清华大学美术学院教授庞媛女士发言。
    
    庞媛:我没想到每次搞陶瓷展览还想起找我,我这些作品都是三十多年前的作品,我今年也想起了好多的心事,我曾经30多年前为陶瓷曾经呕心沥血,魂牵梦绕,那个时候邓小平三中全会以后,从工厂调回了学院,然后调到了陶瓷习教课,因为我原来不是陶瓷的,从一个外行到内行我潜心学习陶瓷,正好那会儿是陶瓷壁画的热潮,学校让我办陶瓷展,带学生去实习,搞花釉,我一看到就很喜欢,因为这些花釉没烧以前都不是原来的颜色,都是土黄色,所有的颜色3号釉,4号釉,5号釉,白花釉都差不多,但是我看到一个创造新的叫法就是一般的陶瓷厂他们就是刻线,就像工艺品的单线平涂,我没有刻线,我是空出一条线,这就要对所有的用色非常熟悉,各种釉它的流速,是一层一层落的,这个缝要留的不对就糊成一片了,留的过大它就很粗,没有灵活性,所以我每次下厂都是一两个月,头一个月做整个实验,我做的实验都是一筐一筐的,那个时候每天晚上都是十一二点以后才睡,早晨起来五点就起第一个开窑,去晚了就没了,好的都被人拿走了。
    我当时看花釉有一个习惯,我是中央美院第一班的学生,那个时候徐悲鸿还在,所以我那时候学过油画、水彩、国画,又在花釉里把学油画的感觉融在里面,我觉得它非常像油画,它非常浑厚质朴,颜色非常耐看,所以我当时做了很多,成功率很低,还经常被人拿走,搁到他们车间里被某领导参观又拿走了,每天提心吊胆的,我前前后后在彩陶厂、钧陶厂都搞过好几次,我当时有理想说我要上醴陵去,因为我学过水彩,我觉得上醴陵很好,那边可以结合水彩画。我还想上景德镇去结合水墨,搞一些水墨画,当时从宜兴回来的时候弄了一个集装箱就有我的作品,还有70组釉,我准备要大干,在北京搞个厂子,可是我一到陶瓷系,陶瓷系说我已经调走了,我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已经调走,档案都走了,那时候我特别傻,档案走不就是一个信封吗?从这个系拿到那个系,档案就走了。
    我们那个时代你就是一个螺丝钉,党让你去哪儿就去哪儿,我哭了三天,眼泡都哭肿了,后来说不行,还是得去,我就去了。过去谁见我说庞老师你最近烧什么?我一到基础部庞老师你最近画什么?我忽然意识到好像我应该画画了。后来我一想我就是喜欢工艺美术,非让我画画,我一想不就是在纸上画嘛,从今以后我就在另外一种场合里活动,成天漫山遍野的带学生写生,回来搞创作,我自己搞中国画展,我现在是中国画协会的理事。所以说最近这三十年我整个在画界活动,但是想起这一段历史我真的心里非常有感触,就是我们那个时代人的命运是不由自己来决定的。
    后来他们说你搞了陶瓷窑变,现在我的绘画里也有一个陶瓷窑变的感觉,所以所有的一切可能就是上帝给我安排了我就应该这样画,我这样画就有了独特的风格,所以大家都说我很年轻,因为我很快乐,因为我很想得开,在哪个领域我都活的很快乐。
    但是我还有一个想法,现在我这个年龄也不便于持续那个劳动强度,可能也受不了了,但是我在这方面愿意做,愿意跟人交流。曾经有一个日本人跟我打电话,电话交流了一个多小时,他说你怎么控制这个线?他说颜色不是一层一层落的,换一个花纹就不一样。我现在仍然是谁愿意和我交流这方面我都愿意交流。
    第二个希望就是说要搞陶瓷绘画必须有绘画基础,要搞釉下彩就得会画水彩,要搞青花会画水墨画,所以我感觉陶瓷上的画的风格还不够多种多样的,这是我一点小小的建议,感触很多,不便多谈,大家都发言最好。
    
    张夫也:谢谢庞老师。下面请刘方春老师发言。
    
刘方春:我嗓子不太好,不多说。这次展览出乎我的意料,这些年基本上比较不太关心这方面的活动。我自己做自己的创作和一些事情。但是,今天一看,这个展览非常不错,这个地方我来过,前两年钧瓷展览张老师邀请我来看了一下,所以,这次的展览效果相当不错,大家也付出了很多,工艺美术协会、美术学会、出版社,主要是陈烈汉邀请我参与这个事,前期活动都是大家做工作,包括出版都是在电话或者微信里沟通的。展览的效果非常不错,出乎我的意料,也向大家同样的心情,北京市有这么一次陶瓷艺术展览,希望有第二次、第三次,能不能延续下去,作为一种常态性的艺术活动,在北京的文明建设中应该起到作用。
北京的陶瓷上推可以推到明代的琉璃瓦,到现在琉璃瓦还起着很大的作用,还有其他的一些,包括解放前的陶瓷厂就在西北门,我上小学过来过去的。陶瓷不是大厂区,北京陶瓷它还是艺术之作,包括皇家的内外,这一块也作为一块文化,历史上就有的,现在也发扬光大。希望这个展览继续再办。
    提一点意见,今后组织不是这种泛泛的,当然这是首届的,有第二届、第三届,是不是可以提前做成一个主题性的讨论,这个主题性的讨论不是说像写作文似的,是作为搞一项活动的联系点,大家去创作。比如说香港回归,华润和工艺美院合作做了一次香港回归的名人名瓷的合作,一共是150多件作品,每个区都有一个号,我当年是代表龙泉的。像这样的主题性某一项政治活动或者文化艺术活动的一个题目下来之后,作为学会或者出版,大家是不是合作出一个什么题,为了纪念某一项活动。比如说两年以后的冬奥会做一个题目,能不能在北京陶瓷界出一个,在这个大的环境活动里有一个陶瓷性的展览。我认为这样的活动是合适的,作为一种文化性的,和体育界合起来,跟旅游、纪念品都可以结合起来,这既是文化活动,又是一个商业活动。比如说旅游纪念品,我们可以做,范围宽一点,形式多样一点。
    谈这两点,希望组织者、牵头者在这方面能够想一下,甚至下来之后再开一个更多形式的座谈,艺术的研讨,形式的组织,这样就做活了。当然,第一次开一个头比较难,后面就做的更活跃一点,发挥这方面的作用。
    
    张夫也:非常感谢刘方春先生中肯的意见,谢谢您的发言。下面有请清华大学美术学院教授、景德镇陶瓷大学艺术文博学院院长李砚祖老师发言。
    
    李砚祖:诸位老师、诸位朋友下午好!非常高兴来这儿参加展览和研讨会,我与陶瓷结缘实际上时间很短,在座的都是我的老师,尤其是我们原来的工艺美院,陶瓷系等等这些老师。也非常感谢陈烈汉老师,陈烈汉老师也是我们清华美院毕业的陶瓷专业的老师,坚持几十年,现在起头来创建北京陶瓷协会,做这个论坛。
    实际上因为我过去对北京陶瓷的历史还不是太了解,刚刚听诸位老师说,实际上北京的陶瓷历史还是很悠久的,我曾经在写一篇长篇论文写陶艺的时候,我专门到北京琉璃厂去做过,当时没想到它从明代开始就有这么长的历史,这么悠久的历史。
    12年之前我应江西省政府的要求作为学者到了景德镇,在景德镇一晃呆了12年,因为我过去是以绘画为主,像庞媛老师说的,绘画作为工艺美术的基础,但是它也有非常令人振奋的,有巨大吸引力的内在性。像做陶瓷,他们都说你搞陶瓷就容易上瘾,所有做陶瓷的人都有这种感觉,做着做着就上瘾了,欲罢不能,所以我在景德镇12年,断断续续有时间去到工房,向工人学习多少也学到一些东西,把我对陶瓷艺术的理解,对艺术的理解把它结合在里面,把它表现出来。
    要谈到北京当代陶瓷艺术的一个未来发展,我感觉我们北京在座的陶瓷艺术家或者北京的陶瓷艺术界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特点,这个特点实际上就是我们陶瓷艺术家队伍的组成,大多数都是艺术院校,都是来自于陶瓷艺术教学或者实践以及在京的一些陶瓷艺术家,他与地方的比如说景德镇、宜兴、唐山等等不同的地方,那些地方是以行业为主。所以你到景德镇去,他的行业有一个他的工艺基础,也有他的局限性,无论哪一个行业。你看景德镇也有高校,但是他的高校受制于地方,所以他不太容易能够有更开阔的眼光,所以这个就形成我们北京陶瓷艺术界的一个极大的特色,就是我们站的比较高,眼界比较宽。
    同时我们北京的陶瓷艺术家又不是流于表面,又是确确实实通过各种机会介入陶瓷工艺解去掌握一流的最根本的陶瓷艺术、工艺,像刚才庞媛老师也介绍了自己的作品,按照一般人理解是刻线刻出来的,实际上是通过釉的组合把握不是刻线,自然形成的,这个里面就有很多诀窍,很多对工艺的理解。所以这两个方面,我想形成我们北京陶瓷艺术界的一个最大的特色。
    关于发展的考虑刚才诸位老师也谈了很好的意见,万事起头难,有了这么一个展览,有了这么一个论坛,实际上预示着今后的发展有了一个非常广阔的天地。从我国的发展来说,艺术作为一个文化,作为一个文化战略,随着国家经济、社会的发展,它会起越来越重要的作用,所以这么一个巨大的空间,留给了最具中国文化特点的陶瓷,这个陶瓷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博学的名片,外国人认得中国的文化有很多方面,但是首先是陶瓷,它拿的出,可以走向世界,不用你解释,所有的人都看得懂,它的语言已经成为一个最具中国文化特色又最具世界性和现代性的一个陶瓷语言,所以我们要是在这个方面,依靠这么一个巨大的空间,如何发挥我们在京陶瓷艺术家的能动性、主动性,以及以我们陈烈汉老师为首的陶瓷界的组织,一步一步的组织展览,组织研讨,可以进一步的扩大我们的影响。刚才有的老师也提出,我们国家的很多重要的主场外交,实际上我们可以与他们进行沟通和联系,包括为国家制造礼品,也是我们北京工艺美术界的一个重大任务。过去陶瓷有这么一个传统,为什么我们现在不可以在这一方面进一步发展呢?可能就是要形成合力。
    另一方面除了推荐作品以外,可能我们在陶瓷研究方面还要进一步组织研讨、深化、组织文章。就我了解到的有些藏家现在认为我们收藏作品最好有作者,而且有著作,因为他希望我们失传的作品在有一些文献、著作,因为著作会不断地流传下去。所以在研究、论文等等方面,可能这一方面也要作为陶瓷界需要重视的一个方面。
    最后我今天带着一本杂志给陈烈汉老师的,《陶瓷研究》,我现在做主编,原来他们出了120多期,越办越不行,靠卖版面,没人看,从去年开始下半年我就发现这个影响逐渐显现出来了。我想作为我们北京陶瓷艺术界,这个可以作为我们的一个基地,陈烈汉老师以及几位老师可以作为我们的编委,我们可以把它作为我们的一个基地,我们一个发声的窗口,一个是介绍我们的作品,第二个介绍我们的学术研究成果,在这一方面邱春林老师是主编,我是副主编,请烈汉等等几位老师,包括张老师都是我们学术委员会,我希望我们在座的老师有比较好的作品、论文、介绍,我们每一期都有四家大家,1V1的推出作品、论文。我就简单说几句,谢谢大家!
    
    张夫也:谢谢李砚祖教授。下面有请中央美术学院教授秦璞先生发言。
    
    秦璞:大家下午好!今天我很激动,首先就是刚才说的,多少年了没有联系,突然间陈烈汉给我来了一个消息,说搞这个活动。对我来讲,触动很大。首先是我多少年不搞陶瓷了,我的作品是我毕业创作的,但是我一直在陶瓷圈里。因为我是78级陶瓷大学雕塑班的,78级是元老。我在景德镇待了四年,我对景德镇的印象,包括搞陶瓷对我触动非常大。我一直在谈这个问题,我现在在中央美院雕塑系做公共艺术,反差非常大,但这个反差给我们一个巨大的空间。我在陶瓷学院的时候,实际上景德镇对我印象最深的是那种农耕文化这么落后的生产力上能出来这么精美的陶瓷,当时这个反差对我是一个疑问。尤其是我在看薄胎瓷是农民农闲时在稻台的一角上用稻草苗做的,然后在那里做薄胎瓷。我当时不懂,我说你能看到这个胎薄吗?那个农民头都没有抬就说,看就完了,得听。当时对我的影响非常大,完全靠瓷土和刀锯在速度上、感受上的东西听出来的。
    当时我在景德镇说白了,就是在这种影响下,包括师傅跟我讲说,小秦,注意,陶瓷比米面都贵,你要珍惜它,包括对这个材料。当时没有理解,但现在对我的材料观来说,就是那时候种下的。我是学雕塑的,到了雕塑瓷厂,我们看老师傅用刀子飞的起承转合,当时就傻了,整个就是在立体上进行中国书法,最后对中国书法、中国武术、中国气功这些关系上,就有一个整体的了解。
    我到中央美院的时候,很多老师说,我这个干的坯拿到窑里一烧就碎了,我说你怎么拿的?他说就这么搬的,我说肯定碎,他说为什么?我说不讲,因为这里面有气的关系,有捏的重心的问题,你运气,转下来以后把这个坯搬走。因为有一个干燥收缩,干燥收缩肯定裂了。后来本来让我留在景德镇,但因为我是北方人山东人,那时候说真的景德镇很落后,我实在受不了就跑了,要求回家乡,没有留在景德镇。但后来景德镇的发展,尤其是现在,它经过改革开放这三十年一步一步起来以后,再加上前几年的景漂,大量外面的力量来“打”景德镇,因为景德镇已经形成了一个固有的尤其是老祖宗的东西,你无法突破,只能靠外力。
    包括今天北京做这个事,也是因为我们有这个平台,我做公共艺术我才发现,我们今天所有的艺术都是空间艺术,今天说的城市雕塑、环境艺术、陈设、艺术衍生品、文创产品,实际上是已经进入一个更大的空间,一个为人各个层面上去服务、去消费的空间。而且陶瓷最厉害,大家想想看,从最简陋的陶,一个老百姓吃饭的碗一直到我们最高档的瓷,我们这个空间多大?
    另外还有我们的消费。因为我这几年教学生,我发现我们的文创性很多,但是陶瓷,尤其是我们祖宗传下来的精华的东西,见的很少。因为中央美院很多雕塑家、艺术家在做艺术文创,大家都知道故宫有上千家的文创进去,但有几个陶瓷?陶瓷是我们最强项的东西,当然可能牵扯到烧成,但我们要提出这个问题。我是搞雕塑的,很多人用玻璃缸、青铜等,但陶瓷上就很少。另外,咱们国家注意非遗国家项目,我接触的陶瓷也不多,都是玉、翡翠,找我的都是木雕。但陶瓷可能是区域性的关系,可能与瓷区有关系。
    为什么说北京这个地方是最好的?中国的陶瓷发展到这四十年以后,都具备了我们说的科学烧成的电窑、煤气窑携带方便,而且不受瓷区的制约。还有一点是人才,因为我当老师我发现,现在真的人头很重要,也就是我们说的创意、学生。另外是团队合作,今天讲的商业上的各种平台,大家都知道,我们现在做一个东西不需要你去一个个地找,你在网上搜完以后完全就可以找到,我学生做私人定制,自己玩,如果是一个艺术家,他挣钱一年二百万、一百万的挣,玩着干,为什么?所有底下的练都有,我只是出创意。
    我们今天为什么谈这个问题?北京是人才最集聚的地方,所以我今天非常感谢,陈烈汉组织的这个实际上就是让大家去靠拢,有一个平台,我们有这么多人才,有这么多院校,说白了,现在的烧成已经不是问题了。另外是我们现在频繁地和国外交流,清华、中央美院,我今天看到景德镇有一个土耳其的化妆泥的材质,我们不光是输出,还有引入,变成我们自己的营养。我们的吃也很重要,我想今天都具备了,尤其是今天来展览的时候,釉上彩把我吓一跳,西方的油画可以达到这个程度,中国陶瓷上下五千年的底气是在这里的。
    从这个方面来讲,我觉得我们有很大的发展空间,这个空间都具备了,关键是方式方法怎么去实行、改正。我这个人虽然是五十年代的生人,但我对创新的想法很多。我在我们中央美院雕塑系第一个开立3D打印课,我带了很多的学生,我用电脑连字都不会打,但我发现了里面的一个规律,就是一个“造形基础规律+哲学”,我跟我的学生就谈这两件事,他们就能达到高手扎哈的参数化设计。但我发现里面有非常好的,有一天学生在算法里说,我要是一个陶瓷厂长我就发了,为什么?因为他给你的信息量让你感觉到创意无限,实际上我看重的不是它的技术,是背后的智能化的创意对我们的影响。当然,不多说。
    今天北京的这些高校老师,可能每一个老师都有区域和他研究的范畴,如果组织起来,很大。因为我们今天已经进入了信息化谈流量的时代,地域已经不成问题。智能手机什么都可以做,一个陶艺家在景德镇的表演我瞬间就可以看到,这些都不是难题。
    难题是什么?一是学校培养学生的创意;二是怎么整合,我们建立一个什么样的网络。
    我就谈这些,谢谢大家!
    
    张夫也:谢谢秦教授,接下来我们有请中央美术学院教授夏德武先生发言,夏老师今天中午刚从南方坐飞机回来,下午直接到会场了,非常感谢。
    
    夏德武:大家下午好!我要说的话大家都说的差不多了,我想说一点跟大家不一样的。
    第一,我觉得这是一件好事,陈烈汉策划这个展览,在各方支持、协助,尤其是我们在座的远洋集团的大力支持下,这件事情做成了。其实细想起来,当事者知道有多么难,尤其是陶瓷作品要做一个展览是非常难的,我不要说组织这么多人。我个人的陶瓷展览,我前两年做了不少个人陶瓷展览,真的是非常不容易,所以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参展作者,我感谢主办方,感谢策展人。
    第二,我是大学陶瓷学院毕业的,现在我在中央美院教书。分享起来我的学习、创作、工作的经历是一笔财富,因为我对这些学校的教学体系和特点都有收获,这都不细说了。接下来我要说这个展览未来怎么发展?我觉得非常重要,我们今天叫首届,肯定还有第二届、第三届,只有持续发展才是这件事情能做好的根本保障,如果没有可能就够呛,昙花一现。具体操作我不知道,但是我特别希望第二届、第三届。
    就作品而言我谈点个人的想法,我觉得首届能做到这种程度,大家给了这么多的肯定,真的是很不容易,真的是百花齐放,什么都有。但是我冷静的想,针对今天研讨会的题目,未来怎么发展?以北京所谓的陶瓷艺术家的面貌出现,还要带领全国,责任很大。其实没有必要这样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我们只是开了一个头,但是我们不得不考虑整个平台的标准,我们不能自己在家里说好,外面都能说好,艺术、文化、学术不是这样的一个结果,一定是放在一个公平的平台上去判断它的位置和方向,这是谁也骗不了谁的。
    不要说别人,进行三个比较就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里:
    第一个比较,纵向比较,就是我们的历史,我们的历史不要看现代,也不要看近代,我们就看看泱泱陶瓷大国宋代以前的例子,就知道古人多么厉害,今天有多少作品可以跟单色瓷、青瓷、造型、文人气质能相媲美的?在我看来少之又少,这是一个专业人士我不得不这样思考问题。
    第二个比较,横向比较,远的不说,说日本,今天看日本陶瓷会发现它有中国的影子,但是也有自己民族的东西,它有古代的好的传统继承和发展,但是也有今天当代世界上最强的无论从大环境到小器皿,它都可以列入到世界陶瓷艺术,或者今天说当代艺术之列的陶瓷材料里面,我们都比不过,差的不是一点点。我有幸认识到日本的大师,一个是中村进平(音),一个是青山阳(音),青山阳我在欧洲陶瓷艺术中心,我在那儿首要中国第一批艺术家,在那儿创作了整整三个月,是最高的学术平台,正好那个期间青山阳在,你今天到日本看看,或者到国际上看看,当代陶瓷艺术家,那真是名列前茅的非常了不起的,我后期到精度也拜访了他。我们横向比跟日本比,尽管他是我们的孙子,但是还是没法儿比。
    第三个比较,看当代的艺术,既然是艺术,我们说即百年陶瓷艺术在世界文化艺术史里是有一席之地的,那就叫陶艺,它是一个独立的艺术门类。今天既然叫陶艺,不得不把它放在国际平台上审视它的时候,我们发现跟欧洲的现代陶艺比,一点特点都没有。历次我们在世界各国举行的当代陶艺展览和比赛当中,我们的介入,我们的获奖不是说zero,很少,烧得可怜。
    这些东西带有批判性的语言可能说的有点过,但是我不得不说要发展我们的陶瓷真的要把眼光放在世界范围之内审视它,这样才知道未来我们要什么。
    最后我想说的是组委会不要仅限于北京陶瓷艺术家,陶瓷是种文化,一定要陷入到北京文化艺术圈里的人谁参加都可以。真的,这个案例我举一个,荷兰欧洲陶瓷艺术中心,如果搞陶瓷的人我建议你们去荷兰阿姆斯特丹去看看纯学术单位,国家资助,没有任何商业目的,每一期三个月大概在10-14个人,四年以前你要申请未必能批,是全世界最好的学术艺术平台。
    那里面我接触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情况,就是他们邀请的戏剧家、作曲家、建筑师、设计师,做了一期这样的研究,其中的研究结果今天我想起来特别启发,就是一个建筑师没有做过任何陶瓷,但是他结合他的专业做了一个模具,是一个狗型的模具,把瓷板放在上面自然冷却,他说我将来我自己的设计就有自己的面貌。我举这个例子没有别的目的,就是我们眼光再大点,容纳再大点,把博学陶瓷的人只要他做得好,我们就容纳过来,这样未来我们北京的陶瓷文化真正可能让其他的玩陶瓷的不是北京的人刮目相看,谢谢大家! 
    
    张夫也:谢谢夏教授精彩的发言!下面有请中国艺术研究院艺术创作院研究员姜波教授发言。
    
    姜波:各位老师、先生好,还有诸位校友,非常感谢!今天我参加这个会,感触还是比较深的,有两个方面:
    第一,今天通过这个展览想起了我的母校景德镇陶瓷学院,这里面有我的老师周国桢先生、姚永康先生和在座几位主管的专家、领导共处了四十年之久,姚老师已经离开了,周老师身体还很好。这一次来了以后,使我感受到,从各位先生、我的导师尤其是在座的几位我的师兄,我是策展人之一,陈烈汉是我的师兄,上大学的时间他匆匆路过我的教室,和秦璞两位对我的作品进行了评判。今天回到他们身边,我感觉到是陶瓷给我的力量,所以我非常感谢这两位师兄。其次我有非常好的师弟夏德武先生,是中央美术学院的。他学的陶瓷语言更加丰富,也使我学到了很多的东西。今天来了以后,更感受到陶瓷这个独特的美能伴随我们的一生,能伴随我们的感情,能伴随我们的生命,能使我们大家相聚,我觉得这就是陶瓷的魅力和可贵之处。所以我感觉到,我们从感情、生身环境、朋友、友谊方面,今天是非常值得庆贺的一天,希望能够通过北京陶瓷艺术家协力把中国的陶瓷语言落到实处。
    第二,因为我当时在陶大学的是雕塑专业,毕业分配以后去美术学院学习纯雕塑、架上雕塑,现在回国以后还是回到陶瓷本体的材料上。我这次拿的作品,大圆盘、一个湖,把中国的茶器通过一种哲思演变成这种形态。我觉得演变这种形态并不重要,更适合我对陶瓷本身的感受力,能够把陶瓷的语言摆脱一些形体,摆脱一些自然状态的人对陶瓷更适合釉色和实质的表现,我今天60岁了,还在从零开始学习,还从陶瓷得到很多的力量。
    希望在座的各位先生、朋友能够在北京的环境下提携我、批评我、鼓励我,谢谢大家今天光临到位,再见!
    
    张夫也:谢谢姜波老师,下面我们有请中国艺术研究院工艺美术研究所所长、研究员邱春林先生发言。

    邱春林:尊敬的各位老师,有的是我老师的老师,我能站在这儿真是一个陶瓷新兵。刚才姜波老师说从零开始学习,我真的是从零开始起步的。这次非常感谢主办方和承担放,做了非常有开创性的工作,当然开创性很有意义。杨局长开头问了我一个问题,他说邱老师,你能不能提京瓷二字,能不能提京瓷这个概念?我一下被他问住了,我心想京瓷不就是北京陶瓷吗?他希望说跟中国的其他陶瓷产区有一个相对区分,形成北京标志性的在国内也算是大的事件,我想他的出发点也是好的。
    我就跟他谈了一个个人的观点,我说也是有机会,或者有一定的基础北京陶瓷作为京瓷的概念,为什么?在传统社会的陶瓷名瓷是以窑口为支撑的,离开具体窑口谈不上什么名瓷,所以说它是受地域性环境的影响。但是在今天这个开放时代,各种信息发达的时代,而且陶瓷的制作、烧造技术完全也是可以相互借鉴,所以北京的陶瓷艺术家深入各个陶瓷产区,参加各种其他单独的陶瓷产区做一个展览,跟我们是完全不一样的,我们深刻体现一个多元的,体现各个陶瓷窑口在北京这个城市的一个基本情况,一个百花齐放的展示。
    所以我们的特点就是多元,能够辐射全国,我们的特点就是我们没有但是我们什么都有,北京陶瓷可以说没有各个窑口的本身历史的包袱,这一点特别好,但没有包袱怎么做出成绩?就靠学术,你的眼光,你的设计能力,你对于每一个瓷区的一种理性的认识或者说批判,找到各个瓷区发展的症结或者存在的弊端,我们作为瓷区局外的人如何对它加以影响或者做自己的一点努力,我觉得这就是北京陶瓷艺术家最好的一个角色。不受制于各个瓷区的传统设计的影响,而能够独自发挥我们艺术上的一些创新,从而来干预或者说的更高是引领一些瓷区的发展。
    各个瓷其也很需要看到北京陶瓷艺术家的作品,听到北京陶瓷艺术家的声音,为什么?对他们来说是一个非常好的镜子,他可以照见自己的长处和短处。所以陈烈汉老师的这次策划我觉得特别成功,从形式上有很大的发展空间,但是立意上特别能找到一个切入点,就是一个北京的学者,包括北京陶瓷艺术家,怎么能够发挥自己的独特优势,怎么找到自己的身份,确定自己的位置,也算是我们这个北京陶瓷艺术家的一个文化自觉。作为这种文化自觉一次不行,两次、三次、四次,我想做到第三、第四次有那么几年的积累以后,北京的陶瓷艺术展绝对是中国陶瓷艺术的一个非常亮眼的,非常值得关注的这么一个文化大事件。
    做文化的我觉得是要傻子能做,就是说不一定要太聪明,太聪明今天搞个北京陶瓷文化艺术展,每天搞个新经济文化艺术展,但这样很不对。你看日本人你看他不聪明,但是他做事情有韧劲。一个傻子,一群傻子坚持做一件事情做下去,十几二十年做下去就是一个文化大事件,任何人都不能忽视他。包括写工艺美术史都不可能忽略跳过这一段,所以我觉得第一届展览取得成功以后还有第二届、第三届、第四届,坚持做下去利国利民,这个是很重要的。
刚才李老师提的建议非常好,针对北京冬奥会怎么组织,在里面做一定的创作,是不是成为第二届北京陶瓷艺术展的加强策划,我觉得这个很有必要,陈老师的责任很重大,我就说这么一点,谢谢!

    张夫也:下面有请北京城市学院艺术设计学部主任、教授王利民先生发言。
    
    王利民:谢谢夫也教授,谢谢陈烈汉教授。我在陶瓷界应该说是一个晚辈,为什么说是晚辈?虽然原先本科是在工艺美院陶瓷系读的,但是后来一直从事教学工作,没有再进行艺术创作。今天有幸得到陈烈汉老师的邀请,参加这个展览会,同时也作为指导单位之一的北京城市学院的代表来参加这个展览和研讨会,内心特别地高兴。今天我在这个研讨会上遇到了很多大学的老师、师长,心潮澎湃。因为我一直在大学里从事艺术教育,我在想从艺术人才教育方面谈一谈我的一些想法。
    我们上学的时候陶瓷专业班里的人就很少,现在艺术类的专业,全国在校生大概200多万人,但是学陶瓷专业的人依然很少。拿我们学校举例,我们全学校是24000多的学生,这是本科生和研究生加在一块的,艺术类占5000多人,但是陶瓷专业我们有瓷设计方向,到现在都没有学生选。艺术家聚集在这里,有自己的创作,做普及,但最终我觉得还是让更多的人了解陶瓷艺术,接受陶瓷艺术。如果没有更多的人去从事这个行业,依然不行。
    我刚才陪杨部长参加了另外的展览,前面前辈们的发言没有听到。杨部长在车上说到一个问题,北京是一个人才荟萃、专家聚集的地方,但是没有像其他的地方比如说景德镇形成了陶瓷品牌,但北京没有形成一个品牌,最关键的核心问题是人才储蓄不足,尤其是后备人才储蓄不足。作为一个高等院校,怎么能培养更多的陶瓷艺术有学历(包括本科生和研究生)是当务之急。最近这几年,我们也采用了一些举措,我们想引进一些学陶瓷方面的博士,给优厚的待遇,比如解决户口编制、解决亲属的工作问题、子女随京问题、住房问题等等,但是,有了这些举措以后还是进不来。这里面就需要全方面地大家一块儿去努力做这方面的事情,才可能把陶瓷的后备人才补充起来,培养起来。
    首届北京陶瓷艺术大展是一个特别好的契机,也是一个特别好的机会,也是一个发声的机会,我想有第一届,就有第二届,还有第三届、第四届,以后除了这些大师们、专家教授们以外,能不能有更多的学生参与当中。今天这个场馆很好,面积有限,地方能不能更大一些,有更多的参与者,让更多的人知道,共同为中国陶瓷的振兴发一点声、出一点力。
我就讲这么多,谢谢大家!

    张夫也:谢谢王利民先生,下面我们有请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副教授、传统陶瓷与创新研究所所长章星先生发言。
    
    章星: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因为有点事,对这件事我比较感兴趣。也是非常感谢陈烈汉为北京做陶瓷的作贡献。我简单说两个方面:
    第一,我有点感受,看看很多老师的作品,我就想起来跟以前看还是不一样,今天看依然还是很有魅力的,当时的作品像胡老师、等等这些老师的作品有些都是十几年前、二十几年前做得依然还是很有魅力的,所以我就深深感觉到大师和老师的区别,这是第一点,这也是我们将来在北京这个地方研讨陶瓷或者做陶瓷的一个非常好的地方,北京应该是属于文化高点或者文化高地,所以我觉得基于这样的一个平台,怎么样实实在在的聚焦型的,我觉得这次展览也是非常好的,以后关于产业和艺术。因为今天谈艺术比较多,文化产业当代和传统,可以做这样的比较优势的展览。大部分的学者实际上是聚集在北京的,这个是我们将来谈的最重要的问题,这样可能从理论上梳理或者从研究方面开启对全国艺术的教育还是很有帮助的。我们在座的大部分都是学者老师,而且都是以这种身份出现的,所以更适合北京高点、高地。
    第二,高度有了,希望我们有时候做点小型的关于材料、工艺,落到实处,因为陶瓷不是虚的,还需要扎扎实实的做下来。日本也好、欧洲也好,都根植于一方土地上,有时候几年或者几十年才出效果,所以我想速度比较慢。短期可以做大型的研讨,长期的可以做材料工艺的研讨,这个是我们产区最大的特点。
    其他没有了,就这两点,今天见到各位老师还希望再聊聊,祝各位老师身体健康。同时我也是希望将来多一点年轻人参与,因为在北京做陶瓷的人挺多的,昨天还跟邱老师聊,北京做陶瓷的人还是很多的,看以什么样的形式把这些人都给吸纳进来,做一个好的研讨,可能到外地大家都有事,在北京应该还是能找到机会,也非常感谢烈汉,将来继续做,将来需要我们出力帮忙的时候我们也会出力,谢谢!

    张夫也:谢谢章星先生,下面有请清华大学美术学院的资深教师高峰先生发言。我印象中,高老师是我们学院最具工匠精神的一位老师,他有很多他的思想,而且非常深刻,给我留下的印象很深。
    
    高峰:今天有幸坐在这儿,是一个很奇怪的事,我是一个制度外、体系内的人。从20岁父亲找我去学陶瓷,父亲在我小的时候,找我学画画、学雕塑等学很多的东西,我的父亲会很多东西。我的父亲81岁去世,到80岁的时候,他说我一生用了五年的时间做陶瓷。张守智老师说我父亲教他那点事的时候,我父亲可能没做五年陶瓷,做了三两年。我父亲曾经是这个国家的陶瓷专家,有时候是雕塑或者其他方面的专家。他是一个特别的人,他有很多头衔,但是到他80岁的时候,他回首往事,他说我一生最看重我自己的一个身份是手艺人。当然,他也上过大学,在二几年就上过研究生。
    我20岁从父亲那里学了陶瓷以后,多数时间是在自学。20岁做一个选择,上学或者做陶工,我选择的是做陶工,去学校做一个业余的陶工,虽然职称就是工人,但是实际上作为一个陶工是业余的,不够专业。专业陶工有特别的状态,我选择做陶工有一个特别的理由,我到20岁的时候有对陶瓷的充分自觉,我所喜欢的所有的重要的陶瓷全部都是陶工做的。所以,在这儿要向两万年以来中国伟大的陶工们致敬!
    今天我看所有重要的了不起的陶瓷还是只能是陶工做的,不管他们冠以什么样的头衔,他如果是真的把陶瓷做好的话,我看他就是陶工,不管是教授还是学者或者其他的,真正能做好陶瓷的,如果那个陶瓷真的是他自己做,能够称为一个陶艺家的作品或者陶工作品,他一定就是一个陶工。他懂火吗?懂泥土吗?懂塑造吗?或者还有一些技巧,但这些在我看来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陶瓷是一个承载了伟大文明的载体,器以载道不是虚说的,两万年以来,在旧石器逐渐退去,新石器产生,在后来的铁器文明或者其他文明来的时候,陶瓷都作为了一个伟大的载体,因为它是永恒的,它是人造的石头,所以它向石器、旧石器、新石器一样,可以承载文明,它具有永恒性。这个永恒性承载的最重要的东西是真,它是世间围绕着人所需要的进行了非常真切的一种表达,它是一种善意,它围绕着人的生活需要做了充分的善意的表达,它里面必然产生了美,这个美是不可替代的,随着各个时代不同人的审美观,围绕着每一个不同的人的需要创造出来的特定的美,它不是虚说。所以真善美是陶瓷最重要的本意。
    我20岁选择了站在陶工队伍的最后,今天我可能在这个队伍里已经走过了40年,有些新从这个地方走出来的,我们看见他们在我们的后面。我们的后面真有了不起的陶工产生吗?我相信会有。两万年的陶瓷发展只是给中国的陶瓷、世界的陶瓷打下了一个基础,未来的陶瓷必然更加伟大,有可能,我是有这个信心的。但是实际上要做到并不容易,今天很多人在陶瓷行业里做的事情,在我看来比较虚、不实在,没有真正的关心到自己以外的真正需要用陶瓷去感受生活之美的人,起码是用心不足。比较起用心与表现自己来说,关心别人吗?早期的陶瓷是自己做给自己的,所以他一定是关心自己的。后来的陶瓷是由专业、业余的陶工做的,所以他们必须关心别人,因为他要把陶瓷交换出去换别人非常重要的东西回来,换食物、用具、房屋、衣服或者别的什么,于是那些东西不是人家轻易就给你的,今天的人们拿到陶瓷可能较为复杂,所以慢慢的复杂的过了头了,忘记了陶瓷最本意的一些东西。今天的陶瓷很多可能都不能归在一个“伟大的陶瓷”名下。它们将来看过去无足轻重,就像很多的塑料垃圾和其他的东西一样,在设计里也都是投入了相当的精力,最后它们只能在垃圾场堆着。它们将来被人挖出来的时候,也不会冠以伟大的名字,像那些古代的石器、古代的陶器、古代的青铜器、古代的任何重要的东西,因为它们已经更多的私心、更多的贪婪、更多的被人不齿的东西。
    所以我想,我们今天想要振兴陶瓷吗?振兴什么东西?什么东西是需要振兴的?需要是真的。真的关心人们,关心我们的历史,也就是我们本来是有丰厚的历史土壤的,关心我们的现在,很多人仍然买不到任何一个好的陶瓷用,我们还要关心未来,因为陶瓷不像有些纸制品、鲜花这样的东西,明天就烂掉了。陶瓷不管你做的是什么企图,它都是千秋万代的,要么是千秋万代的可爱,要么就是千秋万代的可耻。所以我们要特别注意,不要变成一个千秋万代可耻的作者,我们应该做好好的陶工,我们应该努力地发现我们历史文明当中非常重要、非常可爱的东西,不是那么容易发现的。因为我们眼前都挡着一些可耻的陶瓷,那些陶瓷本来就是可耻的,不要说明清的东西都好,明清的很多东西都是在腐朽制度下做的,非常腐朽,今天也不值得取,可是今天很多人取,可耻。
    我看过去,之所以我们总说日本怎么样,德国怎么样,人家是能够看到自己本民族的可喜可贺可值得骄傲的东西作为自己民族文化的根,作为自己的土壤。可是我们的土壤呢?现在有的时候恶化了、荒漠化了,所以我们要好好地重新整理我们的园子,整理我们的固文化、旧文化,那里有非常可取的东西。你们看见建窑了吗?一千年前能够136米左右长的窑,装进去的东西都是用一样的土、一样的釉,可是烧出来没有两只一样的东西,它们都同样的可爱,但是它们各自不同。我们怎么不可以?我们可以,我们今天差太远了,所以我要做一个好好的陶工。我通过10年在外面弄一个小小的窑,教了总共出来5个人,我不知道你们能教育出多少人,我通过10年总共收了10个人,现在剩8个,出了门的只有5个。教人是很难的,教人呕心沥血,你也只能教到这几个,不要说能够教出多少人,不是高待遇可以的,要真正拿出你足够的善意,真正拿出你确实美好的心态,不能掺假或者是打折扣,打折扣出不了一个陶工,瓷厂有一个规矩,我第一次学陶瓷到河南的一个瓷厂,有一个不太算怎么着的标准是有三四十条的废品的名录,任何一点都算残次品了,我们今天可以划到残次品里的东西那种做陶人太多了,对不起,我要做一个陶工,我也只教准备真正做陶的陶工,那个玩一玩的,自己玩吧。
    
    张夫也:谢谢老师的发言,接下来我们还邀请了几位参展作者这些青年才俊们,有几位代表发言,首先是,他是北京追日文化公司设计部主任。
    
    朱开佩:非常感谢,因为这次我也是受陈烈汉老师也是我的恩师,我是景德镇陶瓷大学毕业的,在中国美院读的研究生,基本上也是这里有很多都是我的老前辈。我参加过比赛的时候都有很多我的评委,所以也算是在做一些学习。
    今天特别感动,其实各位老师说的不管从大方面来说,还是从一个设计制作者来讲,我觉得都是让我们这些从事教育或者在外面做一些设计的,或者对接市场的这种方面来说,我觉得都是一个非常重要重要的关节。因为我首先能感觉到这次研讨,包括展览的学术型的高度,非常的高大上,在这种情况下我自身也感觉到三个任务:
    1、研究的任务;
    2、教学;
    3、创作。
    研究因为我自己在浙江,在浙江万里学院做老师,当然老师的责任对于当代的一些青年老师来说也是压力很大,因为会有创作还有研究课题的方向,所以我们一直在向老师们学习。
    创作我基本上也是在各个窑口做一些作品,当然我们目前的工作基本上在研究越窑,宁波是青瓷的发源地,所以这块我基本上是从一个艺术家的创作者然后到接地气的跟宁波市政府在做合作项目包括非遗项目,所以这方面到时候非常希望所有的老师还有一些专家、前辈们来指导我。
    因为时间有限,还包括我自身,因为我现在在做艺术+商业这方面的工作,包括器皿设计方面也有一些团队在做,所以相对来说可能会有比较多的方向。但是不管怎样,我们在艺术创作当中也是朝着感动、真诚的去面对。今天我就说到这儿,因为时间真的太紧了,谢谢!
    
    张夫也:接下来有请中国陶瓷设计大师郑玉奎先生。
    
    郑玉奎:感谢陈烈汉老师,感谢国中陶瓷艺术馆让我有机会把作品展示在这里,我是山东人,我也出生在一个做陶瓷的家庭里面,我从小就受到陶的一些薰陶。我1982年上学学的是陶瓷专业,1999年在中央美术学院雕塑研究所的陶瓷工作室开始是秦璞老师把我引进过来做陶瓷,一直到现在都在做陶瓷,50多年来也不会做别的。刚才高峰老师说我们要做一个有价值的陶工,我也争取会做一个有价值的陶工。
    我把其他的技法,大的远景各位老师都说了,我就说我们陶瓷人,做陶瓷的本身也不容易,但是你接触的这个材料是经过几万年的演化,陶瓷材料形成了几万年,几万年之后到我们的手里面,我们把它转化成一种器物,我觉得也是我们的一种缘分。从感情上说我比较喜欢,只要手触摸到陶瓷,由你的手把它变成一种器物,我觉得这也是我一生的一种荣幸,把我们心中美好的东西表现出来,我觉得对我们的精神也是一种升华。
再一个我感觉陶瓷这种材料本身是水火不相容的一个东西,它经过水,经过火,经过我们的手把它进行结合变成一种器物,我觉得水与火能相容,据我们陶瓷人来说也是一个非常功高盖世的一个功德。我也比较激动,不太会讲话,做陶工就只是比较会干活的,谢谢大家!

    张夫也:谢谢郑先生。下面有请自由艺术家现在是在清华大学美术学院攻读博士学位的钞子伟先生发言。
    
    钞子伟:各位老师好。今天很激动也很高兴,为什么?因为今天有这么多的前辈、朋友、专家、学者,作为我来说,我也有家传的。刚才听各位老师说完以后,我也很有感触,刚才高峰老师说到陶工,我很赞成这个说法。
    先介绍一下我自己,我有一个双胞胎兄弟,我们从地方来北京二十年了,我在中央美院待了五年多的时间,后来在清华美学读研又读博。我早期学的是雕塑,现在研究的是陶瓷。我个人感触比较多的是什么?陶瓷这个行业表现力是相当丰富的。因为刚才很多东西老师们都说了,说一点我自己的想法。
    我觉得陶瓷这个材料表现特别丰富,很多人过去对陶瓷的认识上,我在和朋友聊的时候,很多人觉得陶瓷是做某一个方面或者器形,其实陶瓷什么东西都可以表现。我的家族有很多代的传承,我那个时间对陶瓷有一个偏见,小时候我的姥爷、爷爷、父亲,现在留在我家里的有我爷爷和我父亲的陶瓷,做的非常好。当年我学雕塑的时候就是不想做陶瓷,我觉得陶瓷太辛苦了,而且没有什么效果,搞这个行业太累了。但我现在个人感觉,现在要走火入魔了,由过去的不喜欢到现在的走火入魔其实也是有一个过程的。因为经过你多年的学习和研究过程当中发现了很多它的美,这些东西是你在过去根本体会不到的。当年我在做一件东西的时候就是简单做,到今天我再用心去做,我可以做一个月、两个月做一件作品,可以花一个月的时间烧制一件作品。而且我在制作的过程当中发现它有很多可以表达的东西是我们过去没有想象到的。
    现在陶瓷由于有很多的艺术家参与进来,今天我也很感激陈老师提供这样一个平台给大家,今天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展览。希望将来有第二次、第三次,有更多的艺术家参与进来,这是很关键的。其实我的朋友圈子里有很多人在用陶瓷的语言表示他们的作品,它的语言是非常丰富的。过去我早期拿陶瓷作品展览,很多人是不认知的,因为不敢写陶瓷材料,说易碎或者怎么样。但现在的作品,我更多的参与了雕塑的展览和其他行业的展览,反倒在陶瓷上相对少一些。但我感觉比较深的一点,希望将来更多的人去了解它,了解陶瓷给我们带来的很多的东西。今天陶瓷不仅仅是我们在做器形,我们说形而上谓之道,形而下谓之器,但是在做造型,做任何的东西我们都可以这样做,都可以做出你感觉非常美妙的东西,这些需要我们更多的去做。
    我其实有很多的话想说,但因为时间的关系,我就少说一点。祝愿这个展览越来越成功,希望以后的展览当中有更多的艺术家进来,陶瓷展览有更丰富的东西出来,谢谢!
    
    张夫也:谢谢钞子伟先生,接下来我们有一位杰出的代表丁易名先生。
    
    丁易名:谢谢,首先感谢陈烈汉老师的邀请,让我能来参加这个展览。陈烈汉老师是年前就跟我说过这件事情,说句心里话,因为我自己也经常策划一些展览,做展览是最辛苦的,今天夏老师也跟我说做展览是最辛苦的,在这里还要特别感谢陈老师,章当然还有章星老师负责出版工作。
    因为我自己的工作也是出版,我是陶瓷大学毕业,毕业之后其实很多工作都是在做出版和传媒工作,自己也有几本杂志,所以经常要到全国各地去做一些采访,所以各个产瓷区都比较熟悉。
    北京我们过程也看到了这些作品,虽然都是一些北京的艺术家,但是它的风格多元,很大部分还是在下面的各个产瓷区去做的,我觉得这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这样的话可以由多元性,更有创造力,更有创意。我在景德镇有我自己的一个陶艺基地,如果是我们北京的艺术家去到景德镇搞创作的话,我很愿意提供相关的帮助,免费的,可以到我那边吃住。张老师也是我恩师,他到我那边也画过,在我的基地,我的基地是今年1月份正式对外营业的,我那里一次性可以接待200人,如果是有时间的话,我也希望大家能到我的基地去搞创作,其实景德镇还是一个很好的创作场所。
    我不多说了,时间有限我就说到这里。
    
    张夫也:谢谢,非常感谢各位精彩的发言,下面有请北京工艺美术出版社社长、总编辑陈高潮先生作总结发言。特别感谢这次大展的作品集昨天晚上及时印出来,而且今天是带着温度来到了首发仪式上。
    
    陈高潮:谢谢张老师,今天确实很高兴,这个活动前期的策划,陈烈汉教授从大师华丽转身到学术方面以后,策划了这样一个展览。通过现场的气氛,我们都能感受到。当我们看到这本书的时候,也渗透了陈烈汉老师大量的心血,他付出了大量的心血。刚才各位老师都说了,今天参加会议的有行业的领导、行业的专家、教授、艺术家,艺术家里有学院的、行业的,涵盖了方方面面。所以,这本书做起来,确实感受到信心满满。它是一个开创性的,从这次策展我们有幸汇集成册为北京陶瓷备案,可能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
    “北京陶瓷”这四个字以后的含金量会越来越高,首先是全国各个产区的陶瓷像北京陶瓷这么具有学术高度的可能还是不多的,涵盖了著名的高校、艺术研究院所,有些教授是从学术到创作,现在还有些艺术家从创作又回到学术,双向交叉着进行,可能是北京陶瓷的一个鲜明的特色,这可能是其他的产区所难以比拟的。所以我觉得,今天的研讨会是一个良好的开端,也相信北京有天时地利人和。所以,北京是借着国家现在文化发展的好的政策,还有我们这么多的优秀的专家、教授、大师、产业的从业者;地利就是地处北京,习近平总书记给北京的定位是四个中心,这四个中心和陶瓷、北京文化都息息相关。我觉得天时地利任何一定能够成就北京的陶瓷。今天是首届,但绝不是最后一届。我相信,北京陶瓷这个团队应该来说越来越壮大,同时水平肯定是引领中国陶瓷。
    谢谢!
    
    张夫也:非常感谢,今天到会的嘉宾还有不少,时间关系,只能以后再找机会请大家展示自己的观点。我受委托做主持,再利用最后一点的时间简单说几句,说一下我的感受。
    首先我觉得这个研讨会是非常成功的,因为我们的各位专家、各位嘉宾都能够各抒己见、畅所欲言。我以前主持过很多的研讨会,像今天这样这么生动而且敢于发自内心发表自己意见的还是比较少的。因为我们也听到,在座有的嘉宾发言和有一些专家的发言不太一样,我觉得这是正常的,而且是应该提倡的,非常好。
    我认为,各位的态度都是很严肃认真的,我深深切切地感受到,大家都在为振兴北京的陶瓷艺术有很多的想法,都在献计献策。而且,我能够感觉到各位的社会责任感、历史使命感,这些让我非常感动。
    另外,发言本身的质量、水平也是很高的,可以说是不乏闪光之处,很有自己的观点。而且我们也确实探讨了很积极、有社会现实意义、很有价值的问题,特别想这一类的座谈会以后还应该做下去,还应该有一些更加专项的题目去深入探讨,这样就会更有价值。
    刚才从领导们和专家们的讲话都提到了陶瓷的价值,陶瓷本身不是天然材料,但却是又是利用天然材料注入人的意志和智慧,是人们在这个历史上第一个创造出来的人工材料,首先是陶,后来成了石器,后来又成了瓷器。这个历史发展过程确实凝聚着人们伟大的智慧。
    另外还有一个体会,大家可能注意到,很多艺术中途有中断的情况或者灭绝的情况,但只有陶瓷从诞生到今天一直这样发生延续下来。郭沫若老先生说,一部陶瓷史就是一部文化史,这就肯定了陶瓷的价值。我们大家也有体会,反映人类的上古文明,没有文字记载的时候,那些文明是怎么反映的?你到世界各大博物馆去看,还是承载在这些陶作的瓶瓶罐罐上,在它们身上承载着我们人类的智慧,承载着我们人类高容量的人类文明的智慧。这个是我们在研究、探讨或者发展陶瓷的伟大意义。
    我们要传承也好,要继承也好,要发扬也好,做东西是一方面,最主要的还是精神。如果这个精神在了,人在了,这个东西也就好办了,也不是说在什么地方才能做出什么样的好东西,关键还是在于人。所以我想,可能北京的陶瓷文化的振兴和发展主要靠我们在座的各位,这个事情应该说还是迫在眉睫的。我们不做,谁来做?今天不做,何时做?所以我们大家一定要携起手来,把这个伟大的事业继续进行下去。
    在这里非常感谢各位今天的光临出席以及精彩的发言,谢谢大家!再一次把掌声送给这一次活动的总策划陈烈汉先生和张秦老师今天精彩的主持。
    
    张秦:各位老师是传承千年美的传承者,我们只是作为一个后进者、一个艺术工作者,一点点在工美出版社陈高潮先生的带领下,以团队的面貌如果能够为大家做好服务,以这个市场化的运作方式,让我们的陶瓷走的更远,走到影响更多的人心里建立美的概念。如果能做一点点工作,真的就是上天对我们的恩惠。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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